正是在上述“优先级”到期兑付之际,华融信托火速为该企业发行“金牡丹·融丰系列·宏盛聚德特定资产收益权集合资金信托计划”的第二期和第三期(第一期资料不明),拟发行规模为近4亿元。其中多数份额将在2014年兑付。
此外,五矿信托还为宏盛能源实际控制人屈全大募集12亿元,用以受让屈在京所控房产和土地的收益权,目前这笔融资也在存续期,第一期兑付期在2015年1月份。这笔资金做何投向,目前尚不得而知。
连带担保在宏盛能源融资中同样出现,不过更像是“难兄难弟”相互担保。
在上述华融信托为宏盛能源成立的信托产品推介材料中,山西普大煤业集团为其提供连带责任。而从历史资料来看,普大煤业同样曾从中信信托聚信汇金系列产品中得到25亿元融资。
巧合的是煤改初期,为两家企业融资操刀的,均是三年前信托介入煤改的主要“鼓手”,目前任中信信托副总经理的李峰。
除此之外,普大煤业掌门人赵明拥有的同名海外上市公司,利用在国内拥有煤矿资源的由头在海外获得上亿美元融资,不过该公司曾被海外做空机构指责系皮包公司涉嫌财务造假。
从这个角度来看,由山西煤老板们主导的融资手法“先进”,似乎并不弱于长期浸染资本市场的其它行业大佬。
除此之外,华融信托今年以来连续为山西梅园华盛信托贷款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发行六期产品,拟募集资金总量达到17亿元。这一系列的发行从6月份一直延续到年底,最晚一期的兑付日一直到2016年。
就在日前,林州重机(002535.SZ)公告称,梅园华盛能源这家煤企还通过融资租赁的方式,承租了3.01亿元的煤机设备,这也是目前煤机设备鲜有的融资租赁项目。这或也显示出,煤企其它渠道融资也开始崭露头角。
“煤炭企业融资链条过于依赖银行信贷,以及信托、融资租赁、短期民间拆借等手段融资,投资期限与资金需求错配,而且融资成本过高”。北京某券商人士的分析。
“究其根由,通过发行股份、发行企业债等融资不畅,或许是导致煤企融资结构失衡的主要原因。”上述人士表示。
目前传言较广的是,将由在山西当地投资巨大的山东信发接盘联盛进行资产重组。山东信发是一家铝电起家的公司,市场传言该公司善用融资工具,且资产庞大。倘若山东新发同样依靠银行、信托等融资手段盘活联盛集团的资产,其发展模式与联盛集团本身的又有何异?
煤改之殇:前仆者得利后继者何往?
由山西柳林,乃至山西煤炭行业牵涉的金融负债规模有多大?
按照需求端口径,彼时曾有业内人士预测,山西在煤改中的融资缺口规模达到千亿。不过2010年以来,在货币泛滥,煤炭行业借势草莽圈地的背景下,这一数字可能偏于保守。
IFinD提供的集合信托数据中,21世纪经济报道据此不完全统计(除去个别信托公司无公开资料),有公开资料可寻的,仅在山西境内投资与煤炭产业相关,且目前尚未到期兑付的信托产品存量规模也达到100亿之多。
不过这一数据十分保守,譬如上述长安信托-煤炭资源产业投资基金3号集合资金信托计划,按照这一口径只能统计出第一期2亿元的规模,与实际投入的12亿规模相差极大。而单一信托计划的投向,目前则无从参考统计。
故事始于2010年,彼时山西煤企陆续完成并购整合,正亟待资金完成后续的煤改和技术升级。
据北京某信托公司发展研究部人士回忆,当时,包括中信信托、华润信托和中融信托等业内大佬,纷纷祭出“输血”煤改的旗帜,裹挟着全国各地的资金浩浩汤汤投向山西各大煤企。
随后仅2011年,共有36家信托公司参与发行了157款矿产资源类信托产品。
只是2012年以来,包括煤炭销售遇冷,采矿权审批减速,以及调控引导的生产计划削减等应对措施,都在当下周期内,给煤炭企业的经营带来巨大的压力。加上煤企草莽圈地时代放大的资本杠杆,使得其中的矛盾迅速凸显。
在金融机构的角度,还呈现另一种逻辑。包括中信信托、华润信托在内的,最早参与煤改融资的信托公司,多数在2013年期间开始放缓相关项目的进度,或许反映出各家信托公司参与煤改投融资的思路的分化。
譬如华润信托的“焱金”系列7号产品,尽管投向山西煤企,不过抵押物为煤企掌门人在深圳的房产作为抵押,这也是2013年华润信托成立的少有的煤改信托之一;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还了解到,2013年以来,中信信托也鲜有在晋涉煤信托成立。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2010年和2011年,彼时涉煤信托已经多数到期兑付,这些公司受到煤矿行业周期性遇冷的冲击或许有限。
反而是跟风介入的一些信托公司,最近两年成立涉矿信托的热情仍然较高。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不完全统计,包括华融信托、中诚信托、吉林信托、长安信托和中铁信托在内,多家信托公司2014年即将面临的到期偿付压力仍然不容小觑,其中华融信托面临的达到数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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