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国第五次体育场馆普查统计,有58.76%的体育场地不对外开放,14.46%的体育场地部分对外开放,对外开放的体育场地不到26.78%,这严重制约了我国体育场地的使用和效率的提升,造成了大量的资源浪费。
原因在于,“大部分的场馆为事业单位管理和学校管理的场馆,并没有市场化,不是完全面对所有公众,盈利压力会小一些。”杨奇勇说。
此外,国家投资建设的体育场馆现行的管理体制是自收自支,利用多种经营贴补,维持生存。目前,国家给拨款,满足竞技体育发展的场馆需求是必须,满足大众消费的很少。直到2011年,水立方才首次获得北京市相关产业资金政策的960.20万元的资金支持。
作为当年奥运场馆最大的一笔投资,鸟巢目前的经营状况被各界表述为“基本上达到收支平衡”。“鸟巢”是中国首例实行BOT融资模式兴建的体育馆。2003年,中信集团、北京城建集团和美国金州控股集团组成的联合体中标“鸟巢”项目后,与政府出资人代表(北京市国有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共同组建了国家体育场有限责任公司,负责国家体育场的投融资和建设工作。
但奥运会后不久,在鸟巢的冠名权上,政府与企业就出现了分歧。“鸟巢已经跟可口可乐、阿迪都谈过,眼瞅这钱就进来了,但是没做到。确实是有政治、社会的因素考虑。”北京关键之道体育资讯公司CEO张庆解释。他曾策划并执行了李宁公司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2000年悉尼奥运会等赞助推广事宜。
2009年8月,北京市政府与中信联合体签署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国家体育场运营维护管理协议》,调整了“鸟巢”的运营维护管理模式,宣告BOT模式在鸟巢的试验失败。
吉林体育局佟景春曾撰文介绍“政府是BOT项目成功与否的最关键角色之一,政府对于BOT的态度以及在BOT项目实施过程中给予的支持将直接影响项目的成败”。
继续惨淡还是拆?
大型体育设施的赛后利用,是一个世界性难题。难就难在:它肢体庞大,在这里运作任何一件事情,成本不菲。
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杨奇勇坦言,目前真正的体育产业还是相对薄弱的,组织大型赛事确实是亏损。单场赛事成本高达六七百万,然而收入囊括门票和一小部分的商业开发才几十万。这和巨大的成本是不相匹配的。
北京关键之道体育资讯公司CEO张庆向记者介绍,有些场馆谈不上经营,跟鸟巢、水立方比差得更远。“顺义的水上运动中心已经接近荒废。我前一段时间培训国家赛艇队,他们都在东北等地方集训。我问他们顺义那个呢?他们说都没法用了。”
他介绍说,老山自行车馆归国家体育总局下的自行车击剑运动管理中心管,他们没有这个义务去开发市场,他们的职责是发展自行车运动,大赛中多拿金牌。场馆运营得好坏不是他们关心的。“举国体制办奥动,使得场馆成了沉没成本。它们的收益是用金牌来衡量的。”
不过,杨奇勇认为,大型赛事还是得办,作为一个体育场馆要通过相关产业来获得盈利和收入,也要通过几个国际大赛来支撑这个自身品牌。
“奥林匹克中心园区有20万的流动人口,如何让这些人‘来得了,留得住,带得走’是使奥运场馆赢利的一个关键。”张庆强调。
2008年奥运之后,张庆曾带朋友去参观鸟巢,结果四处去找盒饭,然后蹲地上吃。针对鸟巢周围配套设施不齐全的情况,张庆总结为“有城无市”四个字。他说,“城”是固态的,“市”就是要聚集起人来。一个铺子很难叫市,一条街就可以称为“市”了。
在他看来,有“市”才能给人们提供方便。“就是挖空心思去让这20万人花钱。现在好多人就是拍完照就走。即便是拍照,若是经营的话也可以有好多想法。大家不仅仅是走马观花的旅游而是体验,变成体育文化的体验中心,但要做到这一点要从很多细节上去设计,从步道、空中、地下,看见的、摸到的都要去考虑。”“经营模式你永远是要考虑的。你不能设计一个空壳一样,我觉得设计一个建筑,设计一栋建筑跟做城镇规划是一模一样的。”相比之下,伦敦奥运会总建筑师游邑则开出了更为简洁的药方,拆!
对于伦敦奥运场馆,游邑设定了25年的转变期。据他介绍,伦敦奥运场馆有9个将会在比赛结束全部拆掉。“我的规划是把所有的场馆都拆掉,那么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与其说后奥运问题不如把奥运整个问题拿掉。这是很白痴的很夸张很无奈的一种办法,可是静下心想想这是策略。”游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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