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志强 实习记者 张健 成都报道 “这次俄罗斯的‘禁商令’风波将殃及90%以上的成都鞋企,对依赖俄罗斯小商贩的鞋企来说更是致命打击。”西部鞋都有限公司董事长彭军说,“既然不让成都女鞋走出去,我们就(把俄罗斯商人)请进来。” 5月份以来,彭先生异常忙碌,他是成都丹露鞋业有限公司(下称“丹露鞋业”)国际贸易部负责人,“我们准备到俄罗斯去开专卖店,通过正规贸易直接打开俄罗斯中高端市场。”
今年一开始,丹露鞋业跟成都其他鞋企一样,深味着俄罗斯“禁商令”下的订单寒冬。“我们还算好,在北京的贸易商主要跟俄罗斯人做生意,所以对我们的订单影响不是太大。再说我们还有近一半是内销。”彭先生说。
位于成都武侯区机投镇的斑竹娇鞋厂就没这么幸运,曾经热闹的厂房已经不再有生机,据了解,该厂已经停产两个月了。斑竹娇鞋厂生产的女鞋95%出口到俄罗斯。早在年初,冬鞋生产基本结束,厂方开始转入夏季鞋的生产时,斑竹娇鞋厂曾因为没有订单而不得不停产,相对比过去的这个时候该工厂应该已经有数十个品种的夏鞋下单开始生产了。
“这次俄罗斯的‘禁商令’风波将殃及90%以上的成都鞋企,对依赖俄罗斯小商贩的鞋企来说更是致命打击。”西部鞋都有限公司董事长彭军说。
4月底,在成都市经委、成都商务局和成都武侯区政府的主导下,四川西部鞋都有限公司邀请了俄罗斯皮革鞋业联盟及60多家俄罗斯鞋业采购商来到成都。俄罗斯“禁商令”颁布之后,第一个中俄双边贸易洽谈会在此举行。
“我们邀请了俄罗斯鞋业采购商去我们的工厂参观,让他们真正了解我们的鞋工艺水平和生产效率。我希望未来在中俄‘大贸’趋势下能够迅速获得市场,减少转型成本。”彭先生说。 “禁商”危机
丹露鞋业拥有两个厂房,面积达4万多平米,员工1600余人,年产皮鞋300万双,每年每个分厂出口俄罗斯约70万双鞋。
王小姐是丹露鞋业的贸易商之一,她在北京雅宝路拥有一个50平方米的店铺,每季度要向俄罗斯运出10万双鞋。她在俄罗斯的客户既有中国人,也有俄罗斯人,都是以灰色清关形式(被称为“边贸”)交易的。即货主将货物全权委托一家货运公司直接从北京运往俄罗斯目的地,并由货运公司委托俄罗斯的“清关公司”代理清关。
这样王小姐不用直接跟俄罗斯海关打交道,只要向货运公司缴纳运费,“其实这些运费也包含了运输成本及清关成本的,不过比正规贸易要便宜一些,因为俄罗斯的进口税很高。”王说。1996年俄罗斯在对鞋类实行了20%的进口税,现在该国把对高档鞋的税收降至10%,对中低档鞋仍保持20%的进口税。
在边贸过程中,生产厂家与王小姐、王小姐与俄罗斯客户之间的交易都不用签署任何合约,依靠“商业信誉”合作,合作方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或者自己长期建立的老合作方,在销售顺畅时,风险相对不大。
但是今年以来,情况变化了。
俄罗斯“禁商令”规定,2007年4月1日到12月31日,外国人在零售业总人数所占比例要降为零,即禁止外国人再从事零售业。而王小姐在俄罗斯的中国客户多以在露天集散市场做生意的商人为主,这些客居俄罗斯的中国商人都早在2月份开始疯狂打折清仓,也不敢再向王小姐订购新货了。
同时,由于这些商人一般都是赊账拿货售后付款,由此加大了国内贸易商的收款风险,国内贸易商则在向企业下订单时就要先预付定金。“由于长期合作期望破灭,部分零售商亏本卖完产品就退出俄罗斯市场回国了,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们要钱。”王小姐说。
据了解,一批货从下订单到生产,然后发向北京,再由北京运到俄罗斯整个过程最少需要3个月时间,光从北京到俄罗斯入关如果是集装箱托运要40天,如果通过空运也要10天。这么长的周期对贸易商的资金要求越来越高,小贸易商的生意举步维艰。
据斑竹娇鞋厂老板何先生介绍,2006年9月份以来,冬鞋的销售比前年少了很多,欠款情况非常严重。以前是贸易商先下订单生产开发产品,货到贸易商手里后再付钱,有的甚至可以等贸易商销售后再付款。但今年市场太乱,为了规避风险,必须是先交钱后再开发生产产品。
随着风险的加大和新路径的缺乏,何老板选择了歇业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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