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没有老板的公司
和许多科技企业一样,维尔福软件公司也经常宣扬办公环境的优越性,如高品质的浓缩咖啡,免费的按摩和洗衣服务等。在这里,只有一样东西是不配备的:老板。这家公司甚至连经理或指定项目也没有。300名员工自己负责招聘同事,从事自认为值得投入的项目。公司的灵活性用眼睛也能看见——可以随意地滚动到选定的地方,形成一个工作区。
公司没有上下级关系,工作时间也由员工自己决定,还能把事情做好吗?事实上,这家以开发电子游戏而著称的公司,是唯一一个同时进入全球游戏开发和引擎研发前5名的企业。风靡全球的射击类游戏《反恐精英》,正是出自其麾下。
在维尔福公司,也没有职位升迁的说法,只有新项目的出现。决定薪酬的办法是,雇员们给自己的同事打分——不包括自己——把票投给他们认为能够创造最大价值的人。此外,每个员工都可以参与人员招聘的过程,并由团队集体做出决策。解聘发生的情形相对较少,但流程是一样的:由团队共同决定是否解聘表现不好的成员。
公司的每个项目,都会出现一个没有名分的项目经理。格雷戈 ·科门,这位在维尔福从事产品设计16年的老将认为,“如果没人领头,那通常说明这个项目根本不值得做”。当同事在是否保留或报废一个产品上有不同意见时,就由Cye市场决定。科门说:“当我们真的不能达成一致——那真的很罕见——我们会将之推出,看看谁是对的。随着时间推移,也许证明我们做错了,我们的消费者知道,即使我们搞砸了,也会将之修复的。”
这家公司强调的是“自然领导力”,某个员工从来不固定的属于哪个组织,每一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对产品与市场的看法,随时随地召集项目小组。而每位项目的领头人,都是在组织、酝酿、执行创新产品过程中自然产生的。在这个“微型的民主国度”中,没有世袭或任命,需要的是领头人必须能够用自己的专长、经验、工作声望去吸引追随者。
残友:了不起的卑微
事实上,残友集团已经算不得一家小公司了。成立13年来,它已经拥有1家慈善基金会、8家非营利机构、32家高科技社会企业,接纳了超过1000名残疾人士稳定就业。
1999年,自幼罹患血友病的郑卫宁用母亲留下的30万元遗产,在家中创办了“残友网社”(残友集团前身),从5名残疾人士、1台电脑的打字复印小作坊起步,招纳全国各地的残疾人朋友,逐渐进入软件开发、动漫文化、电子商务等领域。公司没有贷过款,没有领过政府的民生补助,其下属的残友软件更是中国唯一一家既是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又是全国优秀福利企业的公司。
此前,从未有如此大规模的残疾人集中就业,从事的还是高科技行业。残友提出了“残疾人软件工厂”的概念。郑卫宁认为,残疾人的身体状况各有不同,为了尽可能多地向他们提供工作机会,必须因人设事。“如果开发一个软件,一名工程师可以单打独斗完成,为了使用残疾人力资源,我们就把这一过程人为地分解为10个环节,再慢慢连接成流水线式的生产。这样,那些没上过大学的残疾人也可以从事软件工作了。”
似乎在不经意间,残友实现了软件生产的“工厂化”——软件生产过程被组件化、构件化、标准化,各个生产环节的时间得以明确,软件生产的总时间和质量变得可控。2008年,残友软件通过了由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软件工程研究所创立的CMM13级认证,标志着公司已经完全能够用严格规范的流程体系来管理软件项目的实施。
残友软件没有市场部,订单却不断。2004年,残友为深圳景田物业制作了一个房屋管理系统软件,7年以后,客户希望对软件做些修改升级,公司派出执行的Cye员工竟然还是原班人马。一般的软件公司,员工也许已经换了好几批了。多年以来,残友软件保持着零跳槽率,高度稳定的团队无形中成为了一种竞争优势。
在软件这样的高科技行业,残疾人特有的时间优势与耐心,使其智力产出不输健全人。但残友集团更重要的贡献在于,发掘了“人之为人”的意义,让每一个“卑微”的人重新站到了舞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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