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等东北省份受此次事件影响最大,与此次研讨会组织者余鹏清相熟的好几家东北企业老总在与他沟通时叫苦不迭,“至少有三家规模比较大的企业因此倒闭,小企业、小中介倒闭的就更多了。”
余鹏清自己的公司也同样受其影响。今年1月,随着韩国研修生制度的废除,他不得不停止所有赴韩业务,但此时他手头上还有一批已交过钱尚没来得及派出去的老“研修生”,“有好多已经培训过,一直在家等着出国”,余鹏清愁得不行,“天天往省商务厅跑着打听消息”。
事实上,赴韩“寒流”之下,受影响的并不只是中国企业和想去韩国挣钱的务工人员。缺失了中国这个最大的研修生来源国,韩国也在近来遭遇到了多年未遇的“缺工荒”。
“中国去的打工者越来越少”
目前回国短暂休假的南阳籍赴韩务工人员薛建朝告诉记者,最近韩国大街上到处张贴着“招工广告”,工资待遇也较以前有较大提高,“有多少人都不够用,特别是建筑、渔业、养殖等产业”。
薛建朝是2006年最后一批赴韩研修生,初中文化程度的他家住西峡县太平镇太平村,前年结婚后欠了一屁股债,为尽快还清债务,也为了出国打工多长见识,薛建朝从信用社贷款6万元,经过报名和培训,终于在去年11月23日一路辗转到了韩国,开始了他梦寐以求的“研修生”生涯。
薛建朝的雇主拥有一艘小型捕鱼船,雇主的妻子是名中国人。因为是近海捕捞,薛建朝与他的韩国老板两个人基本上都是每天早上出海下网,下午返回,隔一天再出海去收网,活儿也不是太累。很快便掌握了下网、收网技巧的薛建朝,没过多长时间便成了船上的顶梁柱。“老板岁数大了,还好喝点酒,再加上他只雇了我一个人,所以船上大小事儿都由我说了算。”薛建朝说。每年的11月份到来年的2月份,以及夏季的5月至7月,是一年中难得的两个捕鱼旺季:“虽然这期间累些,但老板也高兴,往往会额外给些小费及多买些电话卡或衣服之类的东西。”薛建朝说。
刚去的时候,薛建朝还不断发现有与他一样身份的中国人到韩国打工:“一般都是在捕鱼船上、建筑队和一些造船厂等地方干活,工资也都差不多,每个月都是按协议上签的发,75万韩币,合人民币6000多元。”
但渐渐地,薛建朝发现从中国去的打工者越来越少了,有不少与他老板相熟的韩国人还多次找薛建朝,问他能不能帮助联系中国人去他们船上干活。“他们雇一个韩国人每月最少得发200万(合人民币1.6万元)韩币的工资,干活还没有中国人干得好,所以韩国人都愿意雇中国人帮他们干活,街上到处都是招工广告。”老板娘私下里也告诉薛建朝,韩国的劳动力缺口大得很。老板娘还多次明确地把老板的意思转达给薛建朝,想给他续签合同,等三年期满了,再续签两年。“他们怕我走了,再不好找人了,这次带薪休假,也是老板额外奖励的。”薛建朝满意地说。
薛建朝通过电话与派他出去的中国劳务公司联系,把他在韩国发现的“劳动力缺口”反馈回去。也正是因为有了薛建朝在韩国的亲身经历,再加上搜集的有关韩国务工的综合信息,才使得余鹏清等人“下大力气要做韩国的外派业务”。“但商机大,难度也太大,操作起来很麻烦,主要是上边没理顺。”余鹏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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