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呢?”他问道。
“另一半比较棘手,”她告诉老人,“我们现在必须算出我拥有一棵树,平均每年获利45美元的价值。如果我相信这棵树只能活一年,那么它的价值只能用一年的盈余来表示。”
“但如果我们同意这棵树比较像是一家公司,可望年年创造盈余,关键便在于算出适当的报酬率。换句话说,拿钱投资这棵树,我需要计算这项投资每年创造45美元的所得,对我有什么价值。我们可以把那个数目称之为这棵树的现值。”
“要算出正确的报酬率,”她继续说,“我必须观察与这棵苹果树相当的投资机会,特别是在农产商业中,因为这些因素都会被考虑到。接着我根据我们讨论的事情套用在这棵苹果树的情形,调整我的发现。依据那些判断,我得出20%是这棵树合适的报酬率。”
“换句话说,”她得出结论,“假设过去三年(似乎具有代表性)这棵树的平均盈余可以显示未来我能获得多少报酬,那么我愿出的价格,必须能给我20%的投资报酬率。我不愿接受较低的报酬率,因为不必那么委曲,反正我可以改买草莓园。现在,只要拿每年盈余45美元除以我坚持的报酬率20%,就可以算出价格225美元。”
老人靠向椅背,说很高兴学到宝贵的一课。她的出价,他必须再思考一番,请她明天再来一趟。
对谈现金
这位年轻女士隔天再来时,老人桌上摆满了一堆工作底稿、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一只电子计算器。“很高兴见到你,”他满脸带笑,“我想,我们可以来谈生意了。”
“你算出的盈余比较低,因为有些成本我不必支出,例如旅行车的折旧,”老人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些盈余是会计师编造出来的。”
她觉得有趣,问道:“那么什么东西才重要?”
“现金,”他答道,“我谈的是你能够支出、储蓄或留给子女的钱。这棵树可以活好几年,扣除成本后仍有收入。我们要算的是未来,不是过去。”
“别忘了风险,”她提醒他,“还有不确定性。”
“是的,”他说,“假使我们能就未来收入和成本的可能范围取得一致的看法,而且过去几年的平均盈余是45美元左右,我们就能针对未来五年的现金流量做出合理的估计:如果现金流量为40美元的几率是25%,50美元的几率是50%,60美元的几率是25%,情况会如何?”
“取其平均值,最佳估计值是50美元,”老人说道,“然后我们假设在那之后十年的平均值是40美元。事实也将如此。它结果的时间没办法比那更长。”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他总结道,“是算出你今天要支付多少,以取得一年后、两年后、未来五年内每年的50美元,以及在那之后十年内每年的40美元。接着加进把它当木材烧可以获得的20美元。”
“很简单,”她承认,“你想把未来的收入,包括残余价值,换算成现值。当然你需要先决定折现率。”
“一点没错,”老人同意她的看法,“这便是我画出图形和拿电子计算器计算的理由。”老人拿出折现表,上面根据不同的折现率假设,列出将来的一元钱折合今天的价值。
“你可以把钱存在有保险的储蓄账户中,每年获得5%的利息。但是也可以买美国财政部公债,视当时的利率如何,可能获有8%的利息。在我看来,这是无风险的利率。把钱投入其他地方,你会失去赚取8%无风险报酬率的机会。采取8%的折现率,只能补偿你投资苹果树而非财政部公债的金钱时间价值(Time Value)。但是很遗憾,来自苹果树的现金流量并非毫无风险,所以我们需要用比较高的折现率来补偿你的投资所冒的风险。”
年轻女士思考了几分钟后对老人说:“你实在有点滑头,昨天竟让我当起老师来。像你平常忙着种苹果,是到什么地方学那么多理财知识的?”
老人笑着说:“许多领域中,智慧来自经验。”
“真是的,你这个狡猾的老家伙,”她回应道,“你晓得自己的计算中也有很大的犯错空间。现金流量不错且稳定时,很容易把它们折现,但如果有一些偶尔发生的成本,这个方法对你的帮助就不大。比方说,数年后这棵树将需要大费周章修剪一番和喷洒农药,而这个成本不会出现在你的现金流量中。仅此一次的工资和农药支出,会使你的计算不再那么顺畅。”
“但是我要告诉你为什么,”她咄咄逼人,“我愿意出250美元。我所做的严谨的分析告诉我,这个价格超过应付的水准,但我实在很喜欢那棵树。我想,绿树成荫,坐在它下面的愉悦,毕竟也有其价值。”
“好吧,成交,”老人同意她的出价,“我没说过要最高的出价,只要最好的出价。”
含意
方法和工具一样有用,但是良好的判断不是只从方法而来,而是得自经验。但经验又是来自不良的判断。
凝神谛听专家所说的话,并且倾听他们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在他们满怀信心的动听言词背后,有许多不调和的不确定性。一个错误的假设可能害你远离真相。最后,你绝不会因太年轻而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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